第六百五十四章 开坛(2/3)
仪。花里胡哨。风雪漫天,甲板积上一层薄薄的白霜。梁渠剥开冻结在船沿上的薄冰,边走边推入江中。消什么风雪。回去睡觉。隔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运河上半抹水雾不见,楼船跨过澜州,与此前往西不同,拐入港口,一路北上,正航行于航道中央。咵嚓!薄冰摔落甲板,四分五裂。军汉铲除甲板与天坛上积累的霜雪。杨许、陆刚等人抬头仰望。桅杆上人影晃动。蓝继才用柳条沾雪水,撒到天坛中央,其后跳到一旁的望斗里,双指夹出一张朱砂符纸。“用食指血,照符纸上的图案,刻画到天坛中央,记住,何处起笔无关紧要,关键要一气呵成,不能有断,首尾相连。”“蓝先生放心。”梁渠接捧过符纸,静气凝神,确定好路径,用青狼割破食指,一笔勾画出图案。图案首尾相连的刹那,血光绽放,因高架结构轻轻摇晃的天坛彻底停摆,仿佛整个木架连作一体,化作一根笔直一体的立柱桅杆。坛面玉质的光芒蒙散。不一样了。眼前天坛如从睡梦中唤醒,不再为单纯的死物,生机勃勃。梁渠先前“坐坛”,绝对和此刻有本质区别。“好了,坐坛吧,潜心感受天坛气机,把握住就能通感。”“要多久?”“几个时辰、几天,全有可能,总之,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你坐上去感受便是,后面一切自有人替你操办,无需操心。”蓝继才撂下一句,从桅杆望斗内翻出,一路滑至甲板。再望一眼广阔江河。梁渠斩断思绪,盘膝坐坛。甫入定,同此前坐坛毫无感觉不同,一股浑厚中带锐利的气息自坛中生出,包裹全身。身、神、心、血,渐坐渐静。江风浩浩。所有人不自觉地放缓呼吸,生怕打扰到梁渠坐坛。莫说无冤无仇,倘若因谁失误,阻碍到梁渠突破,圣皇头一个震怒。蓝继才观望少许,转身进入船舱,再出来,已经同几位蓝袍同僚一起,怀里捧两个大陶罐。杨许收回目光,拱手询问。“蓝先生,不知可否问上一句,天坛内的武圣真灵是谁?”“燕东君。”“燕东君?”“你们辈分小,没听过很正常,死有一百多年,我朝未起家时,燕东君便为太祖好友,一生未娶,孑然一身,尤善使一杆长枪。游历天下时,曾一枪杀爆过一位同境的北庭可汗,威名赫赫,只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几代人下来,尘归尘,土归土,记得的老人早死光。梁小子平日的傍身灵兵不就是用的长枪吗?我见他带上船了,南直隶里全有记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