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镜中狐(1/3)

    “噼里啪啦……”还没上山，便隐约听见到上边鞭炮的清脆响声。按照当地的习俗，今天正是祭祀先祖的日子。当然，一如前言，传统习俗往往也需要适宜于当下的生活。在南宫北几人正准备上山的时候，便瞧见了正运着昨天祭祀垃圾下山的刘姨。看着几个明显有些面生的一行人，刘姨无疑多看了几眼。但终究还是没想起来，只是觉得瞧起来也不是那么眼生。便也客气地喊了一声“新年好”后，就悠悠地开着垃圾车走了……不知不觉已是一年了……南宫北整理了一下着装。随后，又看了看后边的两小只后，方才带着几人上山。今天又下了些小雨。橘城地处南方，气温倒也没降到零下。只是这充满了湿润水汽的空气顺着凛冽的山风呼呼地吹着，也不免多了几分恼人的寒意。但这般的日子，这样的心情，从来不是这点寒意能够阻挡的。也许是心头的崇敬所带来的些许幻觉，又或许是山间缭绕的雾气所引起的偏差。南宫北觉得，脚下这山似乎比记忆里似乎要高了不少。或许，也不需要怎样模糊的感受。哪怕它真的变高了，乃至于成为了东岳那般宏伟概念。南宫北也不觉得是怎样离谱的情况。这些时日，他并没有荒废。在那些曾经以为只会最终沦为某种小众收藏品的书籍中，南宫北对于他们的这位山君，有了一些新的认知……他又冒了些风险，去了那些此前发誓不再回还的地界。他没有遭受早已做好足够心理建设的危险，也没有其他怎么特殊的发现。只有一片空空荡荡……神像蒙尘，巢穴荒废。庙宇中泥像安坐，山野间妖魔不现。好像在另外的界域里，并非过了几十年，而是几百年。站在那大雪冰封的山岭上，南宫北忽然有些恍惚。也许，这才是时代的洪流所最终滚滚奔赴的宿命……只是如同这片土地在过往数千年的无数个偶尔节点中曾经发生过的一样——在既定的天命面前，这方大地上的生灵向来桀骜……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绪，在南宫北的心头交织。惆怅、激荡、迷茫?南宫北无法言说。他忽地长呼了一口气站定，回头一看，便瞧见不知道塞了些什么零嘴，正借着鞭炮声的掩盖正鼓囊囊嚼着的两人……要不是地方不对，倒是像着正百无聊赖跟着长辈走亲戚的后辈。南宫北：……成何体统这个词，终究卡在了喉咙里。算了……他摆了摆手。至少是传下去了……南宫北这般宽慰着自己。……………………